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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啊啊啊!」從拷問室傳來的聲嘶力竭對照醫護室裡的寧靜,和泉守皺緊眉頭看著一個個被拷問到不成人形的研究人員,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就沒價值了,我想我能幫你喚醒點記憶。」和泉守拿起排列工整的刑具,再次逼近人犯。

石切丸站在單向玻璃的一側看著躺在醫療床上的青江,皺著眉握著拳忍耐著。

「我該說初次見面嗎?石切丸。」無聲無息出現的數珠丸守中的槍正指著石切丸的背,瞄準著心臟。

「鬼目當家。」石切丸的嗓音有點顫抖,卻不是畏懼。

「你,跟那人完全不同,我看的出來。說吧,你的目的。」數珠丸收回了槍,卻沒有放開扳機。

「青江…他會沒事吧?」石切丸的肩膀有些顫抖。

「激素混亂,他正在進入轉換,不只他,被抓走的五個人都是。雖然虎徹家的二少爺就目前看起來是症狀最輕的。但也是高燒不退。我並不看好。」語氣一如往常的冷淡,數珠丸始終站在石切丸身後並沒有靠近他。

「如果轉化順利他會變成Omega。我一樣不希望你靠近他。如果可以你滾得越遠越好。」說完數珠丸的氣息消失在石切丸身後,只留給高大的男人等待的絕望與壓力。

「哥哥。」和泉守身為Alpha被隔絕在外,看著一直敬愛的手足被拘束在病床上承受著體內的衝突,歌仙已經無數次將自己的床鋪與衣料染紅,因為劇烈的掙扎。無焦距的雙眼與忽高忽低的體溫,時而猛烈時而輕柔的訊息素,混亂的氣味痛苦的低鳴,交織出讓人更感無力的樂章。

三日月坐在車上翻閱著資料,眼睛微微瞇起,透著寒光。

左文字那頭則是意外的平靜,清醒的宗三雖然還吊著點滴,仍靜靜地坐在另一張病床旁,握住昏迷者的手,低低的哼著歌。

注射抑制劑的蜂須賀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已經能離開病床。「感謝你。」蜂須賀看著長曾弥低聲地說著,接受了來自對方的擁抱。隨後擁抱了衝進病房的弟弟,不斷安撫哭花臉的浦島。

「問到了其中一個人。」安定臉上的血跡已經乾固成黑色,一雙眼帶著喜悅。「我也問到一個人。」清光小心翼翼為自己抹上新的指甲油笑看著對方。「真可惜我全問出來了。」堀川放下茶杯笑說,換來兩人的瞪視。

望著狼藉的拷問室,和泉守無可奈何地看著身旁的好助手。「堀川,你要適可而止。」「沒辦法喔,只要是兼桑在意的事情,我沒辦法適可而止呢。」笑容滿面的青年周身散發著寒氣,一點一滴吞噬所有人。

好不容易等五人的情況都穩定下來立刻被分別接回家。

「都是被除名的研究人員。」蒼白著臉歌仙坐起身,翻閱資料,脖子不自然的紅暈與後頸上的腫脹,說明著體質的激烈衝突。「哥哥,你別勉強自己。」和泉守一臉擔心卻不敢阻止歌仙,換來歌仙的注視,沒有情緒的注視。「我會被拉下當家的位子已經是註定,你必須學會自立,擺脫長老的操控。」「哥哥你還是Alpha,長老們沒有權力或是理由……」「我現在兩種都不是,甚至有可能帶著後遺症一輩子,長老是不會冒著這個風險讓我擔任家主,他們會用各種理由逼我讓位給你,然後操控你。至於我,運氣好些應該還能待在組裡,糟糕點我就會被處理掉。如果你不希望我被處理掉,就給我拿出點實力要大家閉上嘴聽你的,懂嗎?」和泉守默默閉上嘴。

「你上位後第一個樹立權威的機會就是跟三条的交易,我猜他們八成又要重新談判,無論如何守住七成收入,少於七成你就完了,兼定組就會完蛋。如果是三日月來談判,把他交給我。」和泉守沉默一會,伸手奪走歌仙手上的資料,看著他一直景仰的兄長,斬釘截鐵地吐出「我拒絕,我會處理好一切,哥哥只需要休息。」不理會坐在床上的歌仙難得失去風雅的吼叫,關上門。「別讓哥哥亂跑,他不見了我就要你們的腦袋。」守在門口的兩人忍不住摸了摸後頸。

三日月纖指握著小巧的酒杯,唇貼著杯緣,酒沾濕了唇,始終沒喝下去。「有煩惱?」小狐丸自顧自地坐在三日月對面,看向不知神遊去哪的兄弟。「有,好不容易找到的東西壞了,我有點煩惱,很久沒找到這麼高品質。」小狐丸瞥了下三日月,很明顯兄弟心不在焉,不然哪會這麼直接表達他的訴求?

「換一個?」「小狐丸,只有壞掉的東西能離開我的手心。」放下酒杯,三日月看著小狐丸冷硬的拒絕他的提議,換來兄弟的一個聳肩。

深夜,鬼目組,二當家的房間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哀號,驚動整個家族。

同樣的情況也在左文字家族與兼定家族上演。

「到底怎麼回事!」和泉守扯著醫生的領子聲音嘶啞的怒吼。

「咳咳,請放開我,二當家……我呼吸……」醫生慌張地拍了拍揪著自己的雙手求饒。悻悻然鬆開手,和泉守神色鷲悍死死看著醫生。

「當家的體質轉化衝突太嚴重已經要超過普通藥劑能夠壓制的範圍,這樣下去當家會有生命危險,如果可以……我推薦兩種做法,第一手術切除性腺,配合大量的綜合劑。第二,按照目前情況當家的體質會逐漸偏向Omega,也許提早標記他能夠緩和體質衝突,但是也可能更糟糕。」話語結束時,伴隨而來的是激烈的氣味,和泉守無法隱忍的怒火。

「滾!你剛才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許走漏不然我殺了你!」暴怒的和泉守趕走了醫生,絕望地將臉埋在雙手之中,在哥哥的房門外蹲下身。

數珠丸壓制著不斷撲騰的青江,大張的異色眼中沒有焦距,全身緊繃肌肉抽蓄,硬塞在他口中的布團就怕一個閃神讓青將咬斷自己的舌頭。「見鬼的鎮定劑呢!!!」數珠丸對著亂成一團的僕人們怒吼。青江身上時有時無的香味,雙腿間散佚出去的腥甜,是Omega發情期有的症狀,但是青江明明就不是Omega!他只能Beta!絕不能是Omega!數珠丸紅了眼,盡可能壓制痛苦的手足,讓藥劑能順利注入他體內。

宗三的呼吸時不時中斷,氧氣罩只能讓他獲取所需要的氧氣,無法讓他的痛苦減輕,同時被關在另一棟房子裡的長谷部像是瘋了般的掙扎試圖掙脫所有枷鎖,周遭壓制他的僕人各個驚恐不已,哪時看過這名恭謙的執事如此失態宛如捍衛伴侶的猛獸不惜一切都要回到伴侶身旁那玉石俱焚的覺悟。

在整場災難中只有蜂須賀維持著原先的性徵並沒有被藥物影響,作為前婚約者他匆忙在發情期結束後前往兼定家。

「許久不見了。」歌仙臉色蒼白,時不時盜汗,看來甚至比剛結束發情期的蜂須賀還要虛弱。「歌仙,你……」蜂須賀看著出現在歌仙頸子上Omega專用的項圈,難掩神色驚訝。「我沒事,只是一些體質衝突。」歌仙笑著安慰對方。「為什麼只有我沒事呢?明明一樣被注射藥劑,一樣被實驗,為什麼你們要承受這些……」蜂須賀握住歌仙透涼的手哀傷地自問。「這不是你的錯,只是個體對藥劑的反應不一,我晚點要去看看青江,要一起來嗎?江雪說宗三還不方便見客。」歌仙笑著轉移話題。「但是你的身體…」「出去散散步會有好處的。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換上外出衣物。」蜂須賀點點頭退出房間,待在門外假裝自己聽不到房內的碰撞聲,假裝對方的身體一如往常的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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